木对

【太中】此刻无声 05

*大纲修改后的重发,尽量日更
*首领宰x干部chu,私设一箩筐,一个充满黑色幽默、互阴又互宠的故事

Epsiode5

“这才是真正的艺高人胆大啊。”
太宰治跟在中原中也身后走出电梯,并被勒令不许靠近——因为要掏钥匙,所以两个巨大的购物袋子都因为嫌麻烦而用异能在空中飘着。
“你说前脚才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转头又若无其事来和我们谈合作?如果他镇定一如话里意思这样,那确实胆子挺大的。”
进了门,中原中也把钥匙放在门口的置物柜上,带着两个漂浮的购物袋走进厨房之前他随手按下墙上一排开关:天井吊灯亮起,暖黄色调的光亮充盈了空间高而深的通顶客厅;同时室内中央空调也无声无息地开始运转,将新鲜空气循环更换进这间公寓里来——郊区的别墅离市区太远了,如果从那里开车到总部大楼上班,可能中原中也凌晨四点就得起床。所以只有在休假的时候他才会去那边过段悠闲日子,正常工作的时候他通常都住在这间位于市区里的全层公寓里。

尾随部下回家的闲人首领太宰治则慢悠悠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走向旁边楼梯。他来这里比回自己公寓还要熟门熟路,中原中也在厨房收拾那堆买回来的食材、把其他生活用品放在该放的位置,他已经哼着古怪的小调上了二楼进了主卧,然后钻进了中也专门定制的步入式衣橱,仿佛在自己家一样自然地从左手边的搁架上拿下来了一套自己的睡衣。
同样的暖黄色的顶灯一左一右,打下来了十分柔和明亮的光辉,把这一方小天地烘得让人心生暖意。而这间衣橱实际上也能看做是一部中原中也爱好的变迁史:正面打成细格的格墙上整齐码着各种场合穿的衬衫,打眼看过去,每一件都熨烫折叠得整整齐齐;右手半面墙上挂着各式西装和几套私服,最角落里混着件码数比现在时更小一点的墨绿色骑手装;另半面则做成了鞋架,各种高定皮鞋、限量球鞋和板鞋像是下一刻就能挂牌在专柜店内出售一样放在倾斜角度的木格上。
至于左手边的墙面上,一半的位置被太宰治的各类衣物占据了,剩下的一半墙上有两个抽屉里用来放领带,其余位置则放着中也的所有帽子、以及袖扣手表领带夹之类的小物——太宰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正中的一顶略显发旧的黑色小礼帽上。

复古的黑色帽子,金属的帽链明显受到了主人的精心保养,历经多年风霜,眼下暴露在太宰治的目光之下仍然闪闪发亮。他目光挪了挪,在帽子下方一个小金属架上看见了一条同样显现出几分旧感的皮质项圈。
太宰治歪头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几秒,随后走到近前伸手把那条项圈拿下来、转而端端正正搭在了那顶黑帽子的上面。

做完这一切他退后两步,端详了片刻自己的无聊杰作。看着项圈好像耀武扬威一样趴在帽子上,有时候真的幼稚得令人发指的黑手党年轻首领这才满意地一点头,抱着自己的睡衣从衣橱里溜达出去了。
说起来,他把身后衣橱门合上时还在心里腹诽。区区一条那么小的蛞蝓,弄这——么大一个衣橱做什么?这是要在自己家里开一个Brooks Brothers吗? 那小矮人的品味果然,无论长到几岁都令人质疑啊。

不过鉴于螃蟹还在楼下他口中的“小矮人”“小蛞蝓”手里,所以太宰治没有自找麻烦把这些话说出来。他耸肩换上睡衣后溜溜达达下楼,发现一楼已经弥漫开来了鲜美的晚餐香味。开放式的厨房里,螃蟹已经放进了蒸锅、旁边的火上还有一锅正在煮的罗宋汤,半成品,汤汁还是浅淡的颜色,在中火上咕嘟咕嘟冒着泡,提醒主厨的人可以进行下一步骤了。
而把酒红色衬衣袖子挽至袖口的中原中也正站在料理台前,手里拿着柄明显不属于菜刀范畴的锃亮刀具。案板上是切到一半的紫甘蓝和胡萝卜,已经切好的圆生菜和洋葱头放进了一旁的玻璃碗里,打算最后用来做个蔬菜沙拉。
太宰走了过去,懒洋洋往旁边的料理台上一倚,看中也在那里表演手上刀技:“请问蛞蝓大厨,你这把是用来切什么东西的刀?我等下吃饭时候该不会吃到什么腥气十足的碎肉块吧?”
“哈,你还挺聪明啊?说的没错,这把就是来切人的,所以识相的就自己躺到案板上,别等我去抓你。”中原中也声音不紧不慢,手下的动作却熟练得不得了,一会儿功夫就把那小半个紫甘蓝切成了整齐的细条状。停刀时他十分随意地挽了个漂亮银花,另只手从玻璃碗里捏起片生菜叶放进嘴里嚼着,又捏起一片紫甘蓝,往旁边递过去。
太宰治就站在那里。他抬眼看到被送到嘴边的蔬菜条,皱了皱鼻子:“我不爱吃这个。”
“谁管你爱不爱吃。上次体检医生说你需要补充维生素保持营养均衡的事情,你以为用权力威胁随行的部下不准给我说,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吗?”中原中也不为所动,“快吃。今天这一碗蔬菜沙拉都是你的。”

港口黑手党的英俊首领刚不情不愿地探头就着中也的手把这奇怪菜叶子叼进嘴里,听到这个,顿时分外不善地一眯眼:“池谷那小子,居然背着我找你告状??”

“谁说是他告诉我的?当你的执行秘书已经很辛苦了,你少在那想着怎么更折腾人家。”中原中也转身去处理了那锅罗宋汤,又从柜子上拿了沙拉酱的瓶子下来,开始拌沙拉。他一边用黄油刀搅拌着玻璃碗里的一堆蔬菜,一边指使顶头上司去拿橄榄油:“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渠道。”
“区区干部!”太宰治把橄榄油递给他,同时拍着料理台冰凉的金属台面,鼓起脸颊不满地大声道,“居然敢私自打听首领的隐私!”
“区区一个蹭饭蹭床的!”中原中也最不能忍的就是太宰治在他面前得意洋洋散德行,平时上班时候也就算了,在家里就得看当天心情。于是港黑的最高干部当即放下手中的玻璃碗,用比他更大更凶的声音怼回去,“什么打听隐私,把人讲得好像变态一样——你几年前因为低血糖躺医院里的那辆‘前车’,车轮印子都还没擦干净啊!”

太宰治:“那还不是因为中也偷吃掉了我放在抽屉里的巧克力?!”
中原中也:“放屁!那盒酒心巧克力分明是你从我柜子里偷拿走的!不打招呼就拿走别人零食的零食小偷还好意思提起这个?!”
“零食小偷——我不就是借了中也一盒吗!说话那么难听!”
“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只有有借有还的人才有资格说出‘借’这个字!”
太宰治咬牙切齿:“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眼一瞪:“太宰治!!!!”

双方都不示弱地气咻咻互相瞪视着,都不肯先退步,好像谁后退一步就要输得从此没法在对方面前抬起头一样。几秒后奶油焗饭做好了,烤炉“叮”得响了一声,打破了两个听了刚才那番吵架后让人不敢相信他们都已经二十二岁、并且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年人之间的僵持。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瞪着彼此,忽然同时重重冷哼一声、又同时别开眼神扭过头去。
谁也没意识到他们刚才吵起来的由头有多幼稚——因为其中一方挑食不肯吃蔬菜——说出去恐怕都会让敌人笑到面部神经失调,顺便怀疑一下自我,我们就是输给了这样不知道今年心理年龄几岁的家伙?
仔细想想,实在是让人有点崩溃。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谁都不了解这两位的底细,既不知道他们的过去、也摸不准他们的能力上限在哪里,而黑市里只流传着一个“这两位是在十五岁同时加入黑手党”的传言。
所以外人想象不到这两人之间有着怎样一团乱麻的纠葛与过往,自然也就无从得知,这种能够为了一点小事暴跳如雷吵架的状态,于他们而言反而是最轻松的时刻了。

不过当然了,这种幼稚园吵架嘛,火来得快也灭得快。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晚饭摆盘上桌时还气哼哼地谁也不肯理谁,结果各自啃完一只螃蟹后就可以一声不吭地你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把勺子拿给你去喝碗里的红汤;等到晚饭后中原中也舒服泡在他那个大号浴缸里、热水里还放了他喜欢的浴盐时,太宰治端着个木托盘走进来,把托盘放到浴缸边的大理石台上,自己脱掉睡衣也跟着跨进浴缸,两人就已经能默契地肩并肩坐在一起泡澡了。
谁也没再提刚才那茬,就好像都忘记四十分钟前他们还吵得脸红脖子粗一样。
中原中也从托盘上拿走一个倒了半杯威士忌的玻璃杯,和舒服泡在热水里昏昏欲睡的太宰治懒洋洋碰下了杯沿:“刚才你进来之前,芥川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傍晚爆zha的调查后续,还有那起连续杀人案……喂,你有在听吗?”
他顺着太宰治的目光看下去,热水因为浴盐的关系呈现一片碧绿,两人赤luo的身体在水面之下,肉眼看去都只是一片隐约模糊的轮廓。中原中也一挑眉:“你看什么?”
太宰治的手臂架在浴缸边沿,只用了两根手指松松地捏着喝了两口的酒杯,盯着中也胸口部位往下隐没在绿色热水中的部分,若有所思道:“……中也,你是不是胖了?”
中原中也:“???”
他匪夷所思地、用一种你成天都在关注我什么地方的疑惑口吻断然道:“死心吧。就算你一直嫉妒我身材比你好,我的腹肌也不会因为你的随便几句污蔑,而说不见就不见的。”

“但中也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锻炼,而是懒在家里吧?”近两个月连横滨都没回过的男人语气肯定得像是在老搭档家里装了隐蔽摄像头——当然,真的装在了某处也说不定——说着还伸手从水下摸索着探过去,在中也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摸完后他的语气更肯定了:“没以前手感好,果然是胖了吧。我猜中也肯定是每天十点才起床,躺在床上吃头天晚上拿到卧室的零食点心当午饭,下午泡在泳池或者在草坪上晒太阳,晚上去和立原梶井他们一起泡吧然后回来倒头就睡……不长胖才怪了,不如说,这种状态下只是摸起来腹肌的手感不太好,中也这种不易胖的体质会被公司里的姑娘们扎小人吧?”
“听你放屁,老子每天早晨的三公里从没落下过……”话虽如此,心里也清楚刚才那番话里估计有一半是太宰听不知道哪个大嘴巴的复述、一半则是在此基础上的胡说八道,但中原中也还是不由低了低头,心虚地垂眼看向自己的腹部肌肉——毕竟,虽然没有太宰治说得那么夸张,但他也的确是过了一段懒散又堕落的日子。

“所以,”太宰治笑眯眯地把杯子一放,借助满缸热水的助力“嗖”地蹭了过去,一把揽过中也那段劲瘦腰线,提议,“我们来做点让彼此都能消耗热量的事情嘛。”
“我就知道,你突然提起这个肯定有阴谋。”中原中也任他抱着做些亲昵的小动作,仰头把杯子里那只够两口的酒喝完,觉得饭后一个热水澡把自己的意志都泡得软了、变形了,生不出什么和他作对的心。
“但是芥川和京都那边……”中原中也有点犹豫。总觉得后辈还在工作,前辈和上司则在耽于声色这件事多少有点让人拉不下脸面。
“中也。”太宰治已经把人压到了浴缸边上,满缸热水腾起的蒸汽湿润了他的发丝,一绺绺黏贴在了脸颊上,眸色幽深不见底,看起来有种异样妖邪的英俊。
随后他笑起来,凑近中也的耳边,轻声道:

“汪。”

像是什么提醒、又像是什么咒语,原本浑身放松懒洋洋泡热水澡的中原中也的脸色顿时变了。
良久的沉默后他才轻轻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来,在这吐息间他脸上又恢复了平常一贯的淡定,颇邪性地勾起嘴角,反手一把勾住上司的光luo的脖颈:“……那你小心了BOSS,不让我满意的话,我是不会放你去上班的。”
“听起来像什么狐妖成精会说的话啊。”太宰治依旧是笑眯眯地,开始把人往方便动作的浴缸角落带,“那我算什么?新娶了狐狸媳妇的山村樵夫吗?”
“别做梦了,你觉得你浑身上下哪里像我的理想型了?”
“什么,中也居然还有理想型!”太宰治故作一惊一乍状,连手上的动作都一并停下了,歪头诚恳问道,“什么理想型?能自信不在床上被你踹下来,还能喂饱满足你的那种吗?
“变态发言,黄牌警告一次。”
“咦,难道中也忘记上次你喝醉的时候缠了我整整一晚,我要退出去就闹着发脾气的事情了?”
“黄牌警告两次,你退场吧。”

“那可不行~”太宰治笑叹着动了动,水下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看到水面上一圈圈接连不断荡起的涟漪,“中也,虽然我一贯坚信‘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被代替的’这句话……但很遗憾,我还没打算让你退场啊。不如说,我不会随随便便就放你离开的,你死心吧~”
“……”
中原中也嗤笑一声,他手上带着湿漉漉的热水,抬起来拍了拍眼前那张英俊的脸:“你才是该去看看耳科,我说的是让你退场啊。”
“怎么这样——”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睡前这一出胡闹太久,又或者是做之前的这两句对话不知道怎么给他留下了点深刻印象,总之那晚清晨四点入睡的时候,本就累得连手指都不愿意动的中原中也做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十分混乱的梦。
但清晨醒来之后就记不清梦的具体内容了,只记得黑夜和大火,以及自己压抑到无声的心情。
很奇怪,像是噩梦,又有点说不清楚的复杂感。中原中也搂着被子坐在床上思考了五分钟,无果,最后晃晃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

他冷酷地开始摇晃身边搂着被子睡得香甜的顶头上司,一边揉着自己酸痛的腰背一边面无表情开口。
“起床,该去上班了。”

——因为生活还在继续。

一天后,也就是距离太宰治公寓爆zha、连续杀人案交到他们手上的第三天,同样也是警方给他们的最后期限,港口黑手党在自己的地盘上迎来了先前有意向合作的加纳财团代表。
仍然选择了傍晚,在一家安全和谈话氛围都有保障的自家酒吧里,双方终于再次碰头,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合作商议:加纳一方的代表是过世老家主膝下第三子,三男加纳幸三,以及带着的几个贴身部下和老家主身边的得力助手;
而黑手党这边,太宰治笑眯眯坐在长桌一头,双手交叠,下巴轻轻压在上面。他的那把深红皮椅之后则一左一右站着中原中也和广津柳浪两人,一个最高干部和一个黑蜥蜴十人长,以职位来说,黑手党也算给了对方足够的礼遇。

这个加纳幸三看起来有点紧张,他坐在长桌的另一头,清清嗓子后率先开口道:“尊敬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很高兴你们能在发生那样的不愉快后,还答应了的我们继续合作商议的请求……”
从表现上看,这个加纳幸三的确是想要好好把今天的目的执行下去的,谁知道他有这个打算,对面这位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按规则来。
加纳幸三听见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年轻得不可思议的首领眯了眯眼,笑着打断了他:“啊,这些都无所谓啊。其实我今天邀请加纳先生过来,只是因为对一个问题感兴趣。”
加纳幸三:“您请说。”
“是这样,你父亲一共四个儿子,据我所知都非常优秀,尤其长子加纳一树先生和次子加纳隆二先生,两人听说都是非常优秀的商业新秀……”太宰治如闲谈一样说着,“所以听到我家的部下说加纳家派来谈判的代表是幸三先生时,我就一直有这样一个问题了——”
“加纳先生,”年轻的黑手党首领含笑问道,“请问,为什么来的是你,而不是你的两个哥哥呢?”
加纳幸三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不太自然地跟着笑了两声:“我的两位哥哥自然是因为在忙着处理父亲过世后留下的庞大家产……”
“原来如此,”太宰治点点头,饶有兴趣追问,“也就是说,和我们港口黑手党的合作在贵方眼中只归类在了‘随便谈谈’那一类里了?”
“……这当然、当然不是……”加纳幸三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哦哦,不是就好,我当然还是相信你的。”太宰治夸张地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否则的话,我还以为是加纳先生长期被压在两个兄长的光环之下,最后终于忍不住心中这口怨气,所以杀掉了自己的父亲,又囚禁了两位哥哥,想要借此机会掌控整个家族呢。”
加纳幸三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
这时广津柳浪默不作声地走上前,伸手在桌面上摊开一排照片,以及一份关于老家主遇害一案的调查报告。加纳幸三动作僵硬地接过去,一目十行看过之后,缓缓抬头,眼神看向坐在对面的黑手党首领。
他那双小眼睛紧紧盯着太宰治,然后终于,从对方那双风流又眼角微弯的桃花眼中看到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嘲讽,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个传闻中的男人从头到尾就没有要打算继续谈判的意思,之所以坐在这里,只是为了用那双仿佛洞察了一切的眼睛来羞辱他、看他的笑话!
只是为了想要从他这里搞清楚,站在他背后、给了他力量的那位——

加纳幸三脸上的赘肉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气息越来越粗重,神智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一般,突然间骤然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然而。

“还请您好好坐下。”

“轰”地一下,加纳幸三又猛地跌回椅子里,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充满怪力的手按着他,强行令他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哆嗦着抬眼望过去,看见港口黑手党首领身后一侧,那个戴着小礼帽、双手背在身后一直站姿挺拔的青年微微抬起头,从帽檐下露出一双冷漠的蓝色眼睛,朝着加纳幸三看过来。
“敢动的话,就死。”他听见青年平静说道。

啊啊……是了……
加纳幸三心想。

那个男人对他说过,在港口黑手党的地盘上最好要谨言慎行。
他说,因为如今的年轻首领,手下圈养着……
一条穷凶极恶的黑色恶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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