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对

【太中】错位番外 初恋那件小事(上)

*昨天特典内容放出,补足了以前不知道的幼年空白设定,所以大约我以后这样完全私设过去的机会就会很少了,因此把收录在错位本中的番外分今明两天提前放出来~本来按我一贯的习惯是预售发货一段时间后再放出的ww但昨天过去,太开心了就提前放出来吧~
*错位目前还在预售过程中,地址点这里:点我点我点我
*这篇番外大概是我这些中长篇番外里最让我喜欢和满意的一个了,希望大家也能喜欢❤️




“自我介绍一下。”
太宰治微笑着一步上前,面不改色直接抵上中也手里那把PPK黑洞洞的枪口;他胸前紧紧压着一把穷凶极恶的热兵器,枪口将他笔挺的黑色西装上压出一小圈褶皱,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轻松如同在酒吧邀请最漂亮最顺眼的那位喝酒。
“我是太宰治——这点千真万确,绝无造假可能。而造成中也困惑的原因,则是我来自十年后。”
二十八岁灵魂的太宰治看着猛地睁大双眼的年轻中也,弯着嘴角,愉快笑起来。
“好久不见……搭档。”

“说什么呢,一个字都听不懂。”
低缓平淡的嗓音从空中传来。漏出的半边夜空中,橘发长西装的男人撑着一把黑伞悠悠落下——那明显不是正常重力下的效果,否则牛顿能立刻从坟墓里翻身而起。
“这么大的动静,你们在这里玩得还挺开心啊。”面庞俊美又熟悉的男人落下后收了伞,收起的黑伞仿佛一根文明杖一样握在他手中。来人一身英伦绅士般的长西装,在地上轻轻敲了敲伞尖,撩起眼皮看过来,“是吧,太宰?”

十年前的中也,是用什么心情来对待自己的?在面对刚才那一幕之前,他下意识里一直认为中也这个时期是打心底觉得和他相看两厌的,因为这个时候中也毛躁不靠谱,他也没有成熟到哪里去——指的是私下里,和工作上是两码事——所以他们两人除了任务和偶尔的互嘲挑衅,就没有更多交流了,当然他确信这个时候自己在中也的心里的确属于“同伴”,只不过是那种“默契尚可、相性极烂”的类型,而在他叛逃后,更是连这点微末的联系也斩断了。
所以十年前骨子里还是满意于自己实力的自己,认为能摸透大多数人的内心,却因为和中也太熟悉了,反而从没好好看过中也的眼神。
翻检一下属于自己的那些记忆里,当年自己经历过的那些时间,中也是怎么看自己的?
太宰治默默发现,他竟然想不起来了。



——《错位》

……
…………
这是现今二十八岁、调情手段仿佛和破解那些疑难事件一样高杆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他们二十岁时发生的事情;
每一个戳着你脑门懒洋洋说着“还是个小鬼啊~”的大人,在同样岁数时多半也是这样——甚至还要更为恶劣和中二——一路走过来的。

番外 初恋那件小事

太宰治醒了。但这个醒法极为不舒服。
脑袋极为昏沉,还疼,头皮发木,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身上表皮滚烫,内里则感觉像是塞了一腔寒风,在他熟睡的这段时间里将五脏六腑一寸寸冻了起来,才会让他感觉浑身发冷,那床薄被子胡乱卷在身上却毫无作用。
一阵阵涌上来的头痛带出了他的不耐烦,太宰治换了缩在被窝里的姿势,由侧躺变为正躺,又从被子里抬起一只手想试试额头温度,结果一搭上去才发现,手背滚烫程度和脑门不分上下,没有任何可参照的价值。
“……”
他缓慢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吧,这下也省了试体温的功夫了——绝对是发烧无疑,且不同于寻常小打小闹,来势还挺凶猛。
刚过了二十岁生日的太宰治仰躺在暖意稀薄的被窝里,一双依稀还能看出点年少轮廓的桃花眼半睁半闭。他脸上一副随时都可能再阖上的困倦表情,漫无目的、双眼放空地盯着头顶天花板的老旧吊灯,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想。如果他愿意爬起来走到镜子前看一看自己现在的尊荣,就会发现高烧已经让他的眼尾脸颊脑门红成了一片,不正常的潮红在略显苍白的肤色衬托下更显病态。
“咳咳!咳咳咳……”
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再抬眼时那双鸢色桃花眼因咳嗽突然猛烈而充起一点血丝,攀爬在眼白上,乍一看仿佛是眼尾的红渲染出线,一并把里面的眼珠子也染上了颜色似的。
真麻烦啊……要爬起来去喝点药吗?
好不容易停了咳嗽的太宰治半掩着嘴心里想,然而这个想法只存在了一秒,下一秒就被他自己果断否定了。原因无他,要喝药,就得从床上撑着坐起来,下床,去柜子前翻找抽屉,再去厨房里倒水……只想一想就麻烦透顶,而他现在躺在这,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算了,这种程度的话死不了。很快太宰治打定主意,不再去注意寒冷发热以及头痛,而是辗转着又翻身侧躺回去,打算用充足的睡眠来对抗来势凶猛的风寒。
就是看来明天得在床上躺一天了……他闭上眼睛,几秒后又不情愿睁开。因为他意识到明天原定计划他需要去新宿调查一个事件,目前这状况他是起不来了,而那个写满了理想和计划的国木田则分身乏术。话又说回来,本来这个事件就是因为社里缺人手,才会独立交给刚刚通过入社测试没多长时间的他的。
想了想,太宰治即使嫌麻烦,但还是不得不伸出手从枕头旁边摸出手机,打算给社长打个电话,请半天假——起码推迟半天到明天中午,等他稍微恢复点、不会头痛到爆炸的时候再过去。
心里迅速敲好腹稿,太宰治打开手机,在黑暗中猛然出现的屏幕光格外刺眼,照得他不得不闭了下眼睛,觉得眼球一阵刺痛,高烧和强光一起刺激着视神经。
真是遭罪。他心里嘟囔,几秒后适应了光线才睁开眼,打开通讯录时看着空荡荡一片白的界面他又是一愣,眨眨眼才想起来从组织离开的那天晚上他就把手机卡一并丢到中也那辆被他炸毁的车子火堆里了,而这两年他几乎没和什么人保持过几天以上的联系,侦探社目前也就这几个人的号码,他记性又好,一时偷懒才没有输进通讯录里。
太宰治半眯着眼,动用高烧下颇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思考:社长的手机号码,多少来着……?
几秒后他笃定地输了串数字拨出去,“嘟——”了三声后被人接了起来。于是太宰治一边在心里感慨半夜也如此警醒,这位侦探社社长不愧是曾经有着“银狼”之名的男人,有几把刷子;一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因为发烧而略干哑的嗓音听起来多少正常一点:“深夜来电打扰,十分抱歉,社长。实际上是因为明天上午那个新宿的事件,我恐怕不能按时赶到,所以会和委托人联系一下延至明天中午,和您先报备一下。”
“……”那边沉默了足足七八秒,随后听筒里才传出了声音,是一声略显模糊的“嗯。”
不过这种深更半夜的来电,对面沉默十分好理解,太宰拨出去之后也有反思是不是明早再打……但不可能,估计明天他醒来就到十点十一点了,与其搞突然消失联系不上人,还是提前打个招呼比较说得过去。
高烧之下,太宰治也没去太在意那边回复了什么,只记得社长说了“嗯”,他就心安理得说了“那么,祝您晚安,再次为深夜打扰而感到抱歉”后挂了通话,把手机一合,往先前的位置轻松一丢。
这次他终于能再次没有任何事耽搁地合上眼,极难得高烧一次的前黑手党干部、现侦探社社员太宰治满足地、疲惫地长叹一声,昏昏睡了过去。
……
…………
大约是发烧所致,这一觉睡得断断续续,不算安稳。等太宰治又一次浑身骨头缝冒酸水、皱着眉醒过来的时候室内仍然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是窗外漏进来的月光。
太宰治在醒来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这间小小的卧室里,比起睡前多出来的、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气息。
他背对着窗户和那个人,半晌也没开口。最后他叹气翻了身,从背对着又变为仰躺,然后侧了侧头去看那个坐在窗前的,托着下巴看窗外月色的那个一袭西装的青年。
这间宿舍实在是太小了,和他从前当干部时的公寓完全没法比,整间卧室就这么一丢丢地方,塞了一张小桌和他的床铺被褥就显得满当当。导致来人即使没那个意思,但要是想留在屋里,也就不得不坐在了他被褥边缘,太宰治伸直腿就能碰到他被西裤包裹严实的屁股。
于是他真这么做了——把脚往旁边踢了踢,小腿磕在那两瓣屁股上,然后干哑着嗓子开口:“……稀客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说完他自己就皱了眉,痛的,嗓子火辣辣地疼,像是梗了什么尖利鱼刺。太宰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颈,觉得绷带没包裹的地方肯定一片青紫指印:“想就这样子掐死我吗?……那你别犹豫呀,真这么恨我,让我还能醒过来又算怎么回事?”
他弯起漂亮眉眼,冲一动不动仍托腮看月亮的青年露出个半嘲讽的微笑:“是吧……中也?”

中原中也盘腿大刀阔斧坐在地上,一半屁股压着太宰治的床褥,像是没听到这个前搭档现背叛者说话,又像是今天天上的月亮不仅有三个还都是紫色的,才让他目不转睛像是没见过似的盯着看。直到太宰治又踢了踢他,又喊了他一声,这个把帽子和外套都放在了外面屋子,只穿了马甲衬衣西裤坐在卧室内的漂亮青年才身形动了动,偏过头,难得处在居高临下视角的视线缓缓由窗外挪到了他身上。
几秒对视后,中原中也才托着下巴开口说道:“……少他妈上来就诬赖我,你嗓子疼是因为你烧到了四十一度,傻逼。”说完又是一声冷哼,顿了顿再度开口。
他的声音不快不慢,意外地平静,就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隔着那空白的两年和一桩如鲠在喉的炸车叛逃:“至于我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
哇哦,四十一度,我真厉害。太宰治的脑海中先是不着边际地划过这么毫无意义的一句,随即才眨眨眼,意识到了后面半句:“……问我?”
中原中也从鼻腔发出一声短促冷笑,太宰治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微微睁大眼,脸上的表情好像难以接受接受什么事的小孩子。他伸出手飞快把手机抓了过来,打开屏幕,点开通讯记录——
然后,他沉默了。发烧真真耽误事。
那通讯记录最顶端的一条,他靠着记忆以为是拨给社长的那条……端端正正、白底黑字、不知所谓地留着一条熟悉记录。
他这漆黑小矮人搭档的号码。
“…………”
太宰治皱着的眉头稍微舒开了一点,挑起来一点眉梢,然后有点无话可说又有点难以置信、又无奈又嫌弃地勾了下嘴角。他动了动嘴唇看起来是想说点什么,但嘴唇上因为发烧缺水而起了干皮,刚才没觉得,现在才反应过来说话时有点疼。
中原中也定定看了他几秒,若无其事地扭过头,从身边矮桌上拿过一个装满水的水杯,然后一边低着头,一边伸手把那杯水递过去:“自己爬起来喝掉。”
装的是热水,大约是刚烧开有了一段时间,因此只留了一点似有似无的蒸气腾腾。喉咙和嘴唇一俱难过的状态逼着太宰治头重脚轻地不情不愿坐起来,接过那杯水,但没立刻凑到嘴边喝一口:“……这样好恶心,也太肉麻了一点吧。中也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坐起来太宰治才发现中原低头是去回复手机短信了,也是因为坐起来两人凑近了一些,因为风寒而不灵敏的嗅觉才闻到了这个帽子小矮人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酒气。
喝了酒,但是很少。太宰治发着烧,但并不影响他的智商,在心里下意识判断中也今晚的行程。
哦,是去应酬了。
那个只会打架的中也,居然也有可以派去和人虚与委蛇客套应酬的一天……说起来,也是该升迁成为干部了吧?
他忽然意识到这小矮人身上穿得不再是他以前热爱的机车骑手服或者朋克得不行的休闲装,而是规规矩矩一身三件套,那条脖颈上的黑色皮项圈倒还留着,竟然和这身西装搭配得无比和谐,也是很难得……
太宰治漫无边际地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那边中原中也一边低头回短信一边凉飕飕地说着风凉话:“一直找不见人影的背叛者忽然打电话给我,你说我能来干什么?当然是抓你回去了……先前找不到你只是因为你躲得有几分本事,现在有了电话号码和信号来源,找到你是个多费功夫的事么?”
“说得是啊。”太宰治手里握着杯壁温暖的水杯,懒洋洋一点头,“所以?现在外面已经被你的部下们包围……不,如果中也想要对付我的话,一定不会让部下插手,所以你单独一人来了我这里?”
中原中也发短信的手指停顿片刻。片刻后他才动手指把那条短信打完发出去,头也不抬地说:“没错……以为是个陷阱呢,想着见面先把你弄个半死不活绑回去再说。结果进来发现压根不用我出手,你自己就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了。”
太宰治笑了笑,把那杯水喝了一半,朝中也伸出手,咬着杯沿含含糊糊说道:“药。”
“我是你老妈吗?”中原中也语气恶劣,但抛给他药盒的动作显示那盒子早就在旁边待机多时了——估计是和水杯一起顺路拿过来的。
太宰治笑眯眯地,一言不发仰头把几粒药吃了下去,又把杯子里的水喝完,这才用比睁开眼时愉快无数倍地神态满足躺回去,长长叹了口气:“中也随意吧,我要睡了。”
“尽管睡,”中原中也冷笑,“看你醒后会不会出现在你熟悉的地牢里。”
“那也不错,哈哈。”太宰治挑着嘴角把手机重新拽到手里,不知道摆弄了两下什么又塞回去。做完这个小动作后他边闭上眼,一边用很轻的语气故意喃喃:“唉,虽然喝了药,但很可能之后再烧起来呢……”
中原中也闭上嘴不说话了。
半晌他才放低了嗓音,十分嫌弃似的:“……睡你的觉去吧。”
之后他好像又语速极快地补充了半句话,但太宰治没听清。当然了,他听不清也能把中原中也想说的话猜个八九不离十,于是便安安心心一舒气,闭眼渐渐沉入梦乡,丝毫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再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回到了老东家的地牢;
而中原中也直到听到太宰治很轻很稳的呼吸声起,清楚这人是真的睡下了,他才重新亮起屏幕,再度处理起了那些自从当上干部后就仿佛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期间没有瞥头往太宰治那边看一眼,就好像时隔两年的背叛者一通语焉不详的电话错将他叫来、随后他为发烧到快要烧死程度的前搭档守夜是一件多么普通寻常的小事一样。
睡你的觉去吧,我就在这里,不会走的。

……
早晨十点,太宰治神清气爽从沉睡中醒来,伸了个懒腰,不大舒服地发觉身上一身薄汗,但却很轻松,知道这是退烧无恙了。
他松快地起床钻进浴室冲了个澡顺便洗漱,一通收拾出来后,太宰治站在客厅伸了个仿佛能拉到两米长的懒腰,放松下来后环顾四周,发觉摆设等等都和昨晚临睡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残留痕迹,仿佛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他高烧后的幻觉。
是幻觉吗?
穿好衣服收拾好出门处理委托工作的太宰治心情愉快,他拿出手机翻了下讯息记录,喝完药彻底睡前给社长发的短信在发件箱里,再然后就是……
他打开通讯录,原本空白一片的界面出现了孤零零一个新联系人,只有号码,还没来及备注。
太宰治挑了眉梢,静静看了那一连串数字一会儿。
半晌他动了动手指,在联系人备注里输入了联系人姓名:
「黑色帽子小蛞蝓」
刚刚按下确定,电话响起,太宰治看了眼接起来,声音里是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温和淡定:“您好,是西村小姐吗?是,我已经到了……”
生活还在继续。

二十岁的生活比刚叛逃时无所事事的那段时间要忙碌,但太宰治适应起这一切来驾轻就熟。工作性质与先前在黑手党时干活的内容南辕北辙,不变的是能引起太宰治兴趣的工作都很少,除去每天都要忙碌起来这一点外,看起来他的生活状态和十九岁时也没什么不同。
一定要说的话……
“叮”一声,短讯进入,太宰治瞄了眼手机,发现是来自「黑色帽子小蛞蝓」的一条短信。明显是群发内容,可能是没注意到、也可能是手滑选择群发人时把他也点进去了,上面写着:「晚上七点白木屋,老子请客,晚来罚酒。」
……这什么强盗口气。
太宰治轻笑了声,看了眼之后就随随便便把手机塞回口袋,躺在侦探社的长条待客沙发上,戴着耳机继续听歌。
……一定要说的话,也就只有那奇妙一晚后,他和他的前搭档谁也没多开口说什么,各自默不作声把对方的联系方式重新放回手机里了吧。平时交流虽然寥寥,可能隔着十天半个月才会出现一两条新的小气泡,而且说的也是明显心血来潮才会点开输入发出的废话——「白痴」,回复「傻蛋」,完——但恢复了联系这件事却是明明白白、板上钉钉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把随时可能追杀来的人的号码放进联系人里,就和中也明明知道了他在哪里、却仍选择了假装那一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太宰治离开之后他们两人之间这种微妙的默契还默不作声维系着。他们都已经过了更年轻时顽劣又跳脱的年龄,懂得了有些事情,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去刨根问底地追问到最后,才是维系那根平衡的最佳手段。
他们也许都模模糊糊感觉到某些事情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的发生粗想似乎毫无缘由,但是仔细想想也有迹可循可以接受……两个人默契十足地同时选择了放任它自己发展,走一步算一步,最后什么结果,到时候再说。
毕竟他们谁都算不上闲,初任干部和初换工作,与新工作的磨合都需要付出耐心和时间。

于是这种平淡的生活和要断不断维持着的联系,一保持就保持了两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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