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对

【太中】错位 B10

*现在是part B,十八岁年轻人的场合~
*爆肝写了7k,照旧我没睡就不算第二天系列(?),粗长和久违日更都算做给大家的新年礼了~祝大家新春快乐!!

B10

周三下午,正经八百的工作日时间,基本上绝大多数的人在这个时候都在自己岗位上勤勤恳恳工作,或者双眼迷蒙坐在位子上强撑着打哈欠。
二十八岁的太宰治原本早已经过了给人打工的小白领阶段,但事发突然不幸回档,不得不又重新干起老本行——不过比一般白领幸运的是他地位够高,工作内容又不那么普通,所以工作时间就比较自由。像周三下午没有呆在“森氏财阀”里打卡坐办公室、而是在家里休息顺便处理下里外事务这种的,对他来说就不算什么事了。
今天天气还算不错,位于价位不菲地段的高级公寓里,落地窗的窗帘拉了一半,半拦半放地迎进来一地日光,配上空调里呼呼的暖风,烘得整间公寓都暖洋洋的。室内弥漫着一股过了整夜后发酵出来的懒洋洋的味道,混着空气里残留的一点热牛奶香味,一般人只要稍微松懈点儿,待在这间公寓里就能加速陷入昏昏欲睡的漩涡。
可惜太宰治并非那个“一般人”。

“中村田一郎定了后天的机票飞回北海道。”书房内,处在通讯中的黑色手机被放在窗台上,开着扩音器,里面穿出来一板一眼的男性声音,“于是递了消息过来,他希望明晚能够再次邀请您共进晚餐。”
“走就走了,难不成还要我去送他吗?”略低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太宰治站在窗子旁,一边听着电话那边的定时汇报,一边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他刚洗完澡,只穿了一条睡裤,边缘露出一条黑色的内裤边;上半身赤裸着,一直缠着的绷带因为洗澡的缘故全都拆了下来,露出绷带下因为长久不见阳光而显出几分苍白的肤色、以及皮肤上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有的疤痕被泡白了皮,有的则还在往外隐隐渗着血丝。
“还有,是我记错了还是那个大叔老糊涂了?”太宰治掀了掀眼皮,漫无目的地看向窗外楼下的车水马龙,淡淡问道,“该谈的合作该签的合同不是在前天就结了?又不是正经两个公司之间的合作项目,要拖上几个月的时间搞你来我往的一二三次试探,临走还要玩那套合伙情深的把戏,这是要给谁表演兄友弟恭的戏码?”
“也许是因为想要维持一下和我们的感情?”电话里的部下猜测插嘴,“毕竟我们这次算是把他从悬崖边上救回来了……要是我们不出手,他恐怕就不敢再回去了吧。”
“你听说过被赶走的头狼冲着新狼王摇尾乞怜吗?为了日后反扑而接受敌人的一时恩惠忍辱离开可以……更多的,哈哈,还是算了。”太宰治懒洋洋说,“从这段时间的接触看,我没看出这老东西有这么厚的脸皮,心高气傲倒是能刮下来装满一艘轮渡还有余。”
他手上擦拭头发的动作不停顿,继续说:“退一步讲,就算中村田一郎真的这么傻白甜,要找从他身上磨牙吮血的敌人联络感情,请我算是什么事?主要对接不是我,且上面还压着好几位呢。他想请我吃饭,我看只是在森先生面前给我上眼药,走了步臭棋,是愚蠢的找不痛快举动吧。”
电话那头的部下听了这番不咸不淡的分析,才反应过来就一通普通的“想邀请太宰先生共进晚餐”的电话,里面还有这些弯弯绕绕,顿时头都大了两圈,开始日常觉得自己和这位的任何插嘴多话都是多余:“那我拒了?”
“拒了吧。和老东西有什么好吃饭的,看着就让人心情不好。”太宰治漫不经心说完这些,然后问起另一件事,“我交给你的那份名单,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部下认真回答,“太宰先生您交给我们的名单上一共五个组织十二个小团体和三十个独立人,我们已经进行了全面监控,目前没有什么关于里面哪个人‘性格有些变化’的只言片语传出,也没有其他特殊动向。”
做报告的部下是太宰手下的一支神秘队伍的成员,这只小队人数不多,但里面每个都是太宰治以前亲自去训练营挑出来、再完全按自己的要求训练出来的精英,一般成员压根不能和这些人相提并论。所以交给他们的事情,即使是这种大范围精确监控的难度,他们交上来的结论太宰治也还是相信的。
擦拭头发的毛巾被拿下来搭在脖子上,太宰治简略回答后沉默了一分钟左右,然后才接着缓缓开口:“是吗……”
应该是睡眠不足的缘故,他身上颇有点什么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懒散,就连声音都像是不舒服一样比平时低哑。要是用这嗓音说点什么温柔的小情话,估计愿和他共度春黌宵一夜的人能不分男女排队绕横滨三圈。
只可惜这么让人骨头酥麻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仿佛浸了封喉的毒液:“……继续查,一丝一毫的动静也别放过。”
部下训练有素地应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中原中也就是在这时候推开书房门的。
掩住的书房门被推开,那句还带着让人胆寒意味的话语尾音顿时清晰起来,中原中也砸了砸嘴,敏锐觉察出了自己这搭档此时的心情怕是不太好,来时路上那些汹汹气势顿时不知怎么地先熄了一半。
“怎么了?”他抬手敲了敲门板,“什么事搞得不顺利,怎么说话都带着火气的。”
“中也不是在门边听了有一会儿了?”太宰治没转过身,没擦几下的发梢又开始滴水,他哼哼两声,把毛巾重新搭回头上,“站没关严的门后面和直接推门进来听有什么区别,搞这种幼稚的偷听,中也你都多大了。”
“……一股老妈子的啰嗦语气啊你,和以前那个七十岁的宿舍公寓管理员说话口气一模一样。”
“现在的中也比我小十岁嘛,”太宰说,“又好骗又好欺负,当然会忍不住说一说你。”
“喂,我是看在你事情不顺利的份上,看起来可怜才忍着不和你吵的啊,”中原中也走过去,“你不要随随便便给架梯子就蹬鼻子上脸。”
“唉,中也真是爱说笑,我要是想蹬中也的鼻子上中也的脸,难道还用得着梯子吗?”尖酸刻薄时的太宰治才和十八岁的那个分不出来区别。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在太宰抬抬下巴的示意下拿起桌角一个牛皮文件袋,打开,从里面倒出来好几张照片和对应的资料。
他打眼一扫,就认出这照片上的几个人分别就是那天他在酒吧里接触过的那些:调酒师、酒吧老板、驻唱公主……甚至还有给他递了烟的那个小孩儿。
这些中原中也都看过了,毕竟是自己的异能出问题,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干等着别人来替他解决。事出下午他就拿到了前一晚酒吧的监控录像,也圈了有嫌疑的几个做了调查,只不过一无所获就是了。而现在他看着手里这份明显要比他自己找的那些还要详细的个人信息,不由再一次暗暗想:培养自己的可靠的情报线一事真是时间紧急、刻不容缓。

太宰治擦完了头发把毛巾随手一放,然后踱步到一旁的架子上拿绷带,打算重新把身上这些大小疤痕通通缠上。他拿下来一卷新的,走回桌边,一边低头咬开缠封一边靠着桌沿含混道:“那天晚上的资料通通都在这里。 我看过一遍,不过没什么头绪就是了。”
太宰治都说没头绪了,这方面中原中也只能比他更没头绪。所以他干脆把那些密密麻麻看着就让人眼晕的文字叙述放下,走过去顺手接过了太宰手里的绷带,开始一边用比太宰还熟练的手法开始给自己这麻烦搭档换绷带,一边和太宰聊这次的事情:“不可能是这个酒吧以外的人了。调酒师、酒吧女和小混混,感觉就他们最有机会下手……你觉得他们哪个的可能性最大?”
“不好说。”太宰治乐得有人来帮忙,于是浑身松劲靠在那,让抬手抬手,让扭头扭头,“能瞬发的异能不计其数,我做事是讲究线索和证据,不像中也这种四肢发达型的小猎犬只凭‘感觉’和‘命令’。”
“滚蛋。”中原中也骂他骂得得心应手手到擒来,中间没耽搁一秒、也没耽搁他缠完一处打了个结,本能反应的速度能比肩那天的倒地起身反射。他开始缠另一处绷带,嘴上则骂完停了两秒,两人见对方都没什么要吵下去的意思,于是默契地跳过这一截,中原中也开口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道:“那现在算是线索断了?
“算是。不过这种事很常见的,再找就行了。这世上不会有做事留不下痕迹,只不过看谁藏猫猫的能力更高杆而已……而我这方面还没输过呢。”太宰治把这么一句含蓄的“监控到每个人上厕所看什么厕所读物”说得轻描淡写,中原中也有点不习惯,总感觉此人不再装之后和自己熟悉的那个同岁太宰的差别又发现一点——比如刚才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十八岁太宰大概会随便解释两句再趁机笑眯眯嘲笑他失去异能,而这个用着十八岁壳子、灵魂二十八岁的太宰却好像更稳重一点。
话里让他脊骨一惊的寒意则更加不动声色、让他察觉到的危险更多一点。
中原中也手里缠着那些又麻烦又长的绷带,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恰逢手机消息推送的提示音叮咚一下响起,两人同时低头,看见只是一条今日的新闻:
由某某财团资助的研究所在横滨正式建成,多名科学家即日起将入驻此研究所开始他们的研究课题。

中原中也看了眼没放在心上,但他现在需要随便说点什么来转移下话题:“又一座研究所啊,这年头的科研人员都这么多吗,随手一指都一大堆,刚才那些资料写着好像有个谁的父母就是研究员……”
太宰治没说话。他盯着那条消息,缓缓皱起眉。
中原中也:“怎么了?”
太宰治低声说:“这个研究所……我有印象。好像在我来这里的前两天,头条新闻就是这个研究所的爆炸事件,当时我还指着那条新闻和中也开玩笑,问是不是他干的。”
这么从太宰治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十八岁中也感觉十分微妙。但他尚未抓住太宰治这句话的重点:“啊,所以呢?”
太宰治忽然抬头:“刚才那些资料,说里面谁的父母是研究员来着?”
他脸上神情不似作伪,中原中也伸手敲敲桌板,一叠纸这种小事还是不在话下,即刻就顺从重力改动“坠落”过来。拿起来翻了翻,十八岁小黑手党指着那个染了一头和他一样橘发的小混混,父母工作一栏双双写着研究员:“喏。”
太宰治探头看了眼,皱了下眉,似乎也不清楚研究员的父母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混混样的叛逆儿子——但这些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他刚刚忽然冒出来的猜测。
他拿过手机开始翻通话记录,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如果说一个异能的效果是时间回溯,时效是短短几秒甚至一两个小时我都可以理解,但回溯至十年前、甚至能改变十年前的未来,这种事仔细想想其实不大现实。那如果是科研成果呢?”
“人类对时间的研究能追溯到几个世纪前,这种能让哆啦x梦变成现实的爆炸性研究成果绝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完成的。”太宰治拨通了电话,直接对电话另一头下命令:“先前给我的资料,编号013的人给我仔细查他父母的研究方向,还有以前曾经有过的以及现在正在做的所有研究题目,我要在今晚九点前看到。”
对方同样应答应得训练有素,中原中也看着搭档从开始有猜测、到顺藤摸瓜理顺思路下命令调查,有条不紊的同时还十分迅速……心里忽然生出一点微妙滋味。
他想起他之前的那些好奇,好奇他和太宰治十年后是什么样,也好奇他们两个未来十年是否也还是像他们过去十年一样在吵架互殴中度过,而经过刚才这一幕,另一个想法忽从天降、然后浅浅扎根在他心底。
几天前,太宰那些被他当成玩笑话一样的陈述……搞不好居然是真的。

这种想法的来源无法追溯,而且也压根就没法细想,一想就简直一言难尽,竭尽全力才能让脸上表情不扭曲。中原中也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可能性,觉得这种事真是又扯淡又不切实际,但认真想想的话,除了没接过吻没上过床,情侣会做的大部分事情他们也都做过了——同居、互通心意、吵架拌嘴、互带午饭、一起翘班。
虽然互通心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同居是搭档的标配,但这种前提下,如果他们哪天真的滚到了同一张床上,中原中也顺着这个思路想想,随后惊悚发现自己竟然不怎么意外。

从小一起长大的恶友搭档的十年后版本忽然穿越到你面前告诉你你们在十年后发生了不可言说的关系,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他好急。

中原中也的脑子里神经蹦跶欢快得如同跳起了踢踏舞,表情艰难保持住了空白一片,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集训一般的谈判文员工作做多了,看上去反而显得十分淡定。
太宰治没太注意到他这边,这几天他手里和北海道那边的后续正常工作、大范围监控其他可能的线索、搞清中也身上异能的状况,三线其下,让好久没这么干过活的原黑手党现普通小社员着实费了费精神,倒不是说做不来,就是纯粹由奢入俭难,嫌麻烦。
如今好不容易一项有了进展,太宰推了推桌上的东西,弯腰从桌下面拿出一个酒瓶,来自邻居中国的白酒,58度的老白干。
他拎过放在一边昨晚装过牛奶的杯子,浅浅倒了一个杯底,随口问:“中也来点吗?”
这是从家里翻出的藏货,应该是先前正月时什么人送的礼,随酒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小桶紫红紫红的杨梅,他昨天拿了十来颗装在小碗里,现在跟那堆文件一同放在书桌上。
中原中也正发愁,一听喝酒眼睛都亮了,觉得没有什么事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于是果断干脆:“给我来一杯。”
太宰治耸耸肩,示意:自己去拿杯子吧。

倒了酒,太宰治不忘提醒:“这种酒和你一般喝得葡萄酒和那些烈酒都不大一样,入口觉得没什么,但后劲很足,你小心别在我这里发酒疯。”
中原中也接了那不大不小的一杯,直接痛快一杯干下去,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喔!很不错嘛!没那么烈,喝下去的口感绵长,我喜欢这个。再给我来一点,开玩笑我会那么轻易就喝醉吗?!”
太宰治有点无奈,给他又倒了一杯:“而且这酒不是原装送来的,经过了特殊加工,是种特别的喝法。”
遇到酒的事情,哪怕不是钟爱的红酒,中原中也多少也有点兴趣:“什么?”
太宰治朝着那碗杨梅一示意:“上好的杨梅,开瓶后直接倒酒灌入泡着的,所以你喝58度的酒也没太大感觉还有一点点甜味……是里面那酒泡杨梅的缘故。”
这种新奇的喝法中原从没喝过,好奇得不得了,立刻伸手过去拿了两颗放进嘴里,太宰治看见他的表情顿时皱了一瞬,又舒展开,像是吃到个酸橙子先被酸了下,然后又吃出了趣味。
“这个好吃。”酒泡杨梅的滋味非常奇特,咬下果肉后高浓度粮食酒的辣味在舌尖炸开,那股辣度过去后又有一些丝丝缕缕的甜味钻出来。
中原中也果断说:“这个我也喜欢。”
“吃吧吃吧,一会儿发酒疯我只会教训你教训得更厉害。”太宰治挑了下眉。明明他先打算喝的,眼前被子里也不过就一个杯底解乏的事。
中原中也自己倒酒找杨梅的动作熟门熟路,又满上满满一杯之后,他咬着杯沿看太宰治那杯,泡了杨梅的白酒是红酒一样的颜色,但太宰那杯里还有点白色,看起来像是杯壁上挂着的牛奶,于是一歪头,开口先打了个小酒嗝,然后问:“你怎么喝牛奶的,工作时间不都是喝咖啡吗?”
“牛奶安神啊,”内里二十八岁的太宰治老神在在,“还长个儿。”
这一听就不是他自己的说法,来自于谁不言而喻,至于怎么就变成了太宰治的习惯更是不可言说。中原中也不说话了,两人喝着酒,太宰治看着他皱着眉头的样子,知道这问题还没问完。
而且看中也那开始快速泛红的耳廓眼珠两边脸颊,就知道这位是真的三杯白酒下去、一碟杨梅下去,已经开始喝上头了——话说回来了,哪有人用喝白水的杯子一杯杯这么灌白酒的?
中也傻子,要他真是十八岁,少不了还得翻个白眼说他一句浪费自己的好酒。

“……所以,你和我……”喝酒快速上脸的小黑手党抱着杯子靠在桌子上,应该还没醉,就是有点上头,也壮了壮这方面的胆子。长相精致的小黑手党一脸纠结:“为什么啊?我怎么就答应你了?”
他抬起眼:“你耍诈了吧,我是说……的时候。”
太宰治没忍住笑出来。他还算好,小半牛奶杯的量不过是让他放松了点:“我还在想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才会问出这个问题……和我在一起就这么不可置信吗?”
“听起来像是我撞了脑子才会有的行为。”喝了半醉的中原中也一脸沉痛。
“那完了,那中也岂不是用脑子撞碎了港黑的大楼才答应了我。”太宰治眨眨眼,公布答案时候故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尊荣,“因为我写了一封情书。”
这答案也太扯了,不想说找的借口也这么低级。
中原中也摇摇头,太宰治趁机又兴致勃勃,以一种揭露什么大秘密一样的神秘语气说:“你不知道,因为我宠你呀,二十八岁时候的你都不想离开我,每天都想和我黏在一起。”
这肉麻兮兮的,太宰治这个驴人的自己说完都恶俗得打了个寒颤,唯有在这期间又喝下一杯的听众认真听了,并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开玩笑,如果我真的和你在一起了,那谁宠谁还不一定呢。”
说完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一句:“不过肯定会有很多女人羡慕我倒肯定是真的。”
听着这像是也被酒一起泡过的话,太宰治眨了眨眼,忽然回想起不知道多久前的一件小事。

那天是个下雪的冬夜,他们窝在客厅的沙发里,中也就躺在他的大腿上,两人一人拿着一个手机,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玩了一阵,中原中也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一边突然想起似的闲聊开口:“今天饭桌上,又有个女性部下敬酒喝大了的时候对我说,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没法在某处停下的男人,你居然愿意为了我留下,我一定生活得很幸福。”
太宰治正在看小说,闻言低头笑嘻嘻看中也一眼,样子有点洋洋得意,仿佛说那你还不快珍惜,还整天嫌弃我,开口问:“然后呢?”
“我说是啊,你的确已经在用你的方式爱我了。”中原中也抬起头,挑眉撩眼皮冷淡瞥他一眼:“但难道我没有宠着你吗?”
这位精致的皮相随着时间更让人呼吸一窒的成熟男人轻轻扬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稍显痞气和邪性的微笑,伸手一挠脑袋上方太宰的下巴,轻声问:“你自己说,你究竟是为我留下了,还是不肯再离开了?”
骚操作真的越来越多。那时候太宰治心里这么想,手上当然是直接上了行动,把人一把掀翻在沙发上了。
但那时候的话却是没有错,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来无关谁付出更多,只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仅此而已。

“……所以我才会和中也你搞到一起去了啊。”
从短暂回忆中回神,现在正暂时待在自己年轻身体里的二十八岁太宰治眉眼轻轻一弯,顺着刚才年轻中也的话,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道:“‘使你枯萎的时间也会使我枯萎……’”

使你枯萎的时间也会使我枯萎。
我们会像熟透的水果一样掉落,一起滚入青草丛中。让我躺在你的身边,看着云朵,直到泥土将我们掩盖,
直到我们双双地死去。*

Tbc.

*:出自《写在身体上》——珍妮特·温特森
*关于白干泡杨梅的喝法,则是我前天大年三十在家宴上喝到的,是朋友送给我们的,上好的白酒泡着上好的杨梅,泡了整整一大桶,不过用的酒是茅台不是老白干,但说到樱花漫画里的中国酒,我还是条件反射想到了万年小学生的前期外挂器(?)老白干。
这酒挺好喝的,杨梅我吃了两颗,真的比直接喝酒还容易醉……有机会的话大噶可以尝尝,人生在世,什么都尝试一些也挺有意思的嘛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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